只有周年珣开口:
“琬儿跟你不同,性子柔弱不会管家,你行军多年,官场上也多有结交,判然不同。”
这话一出,在场众人陷入静默。
原来他也知道,我与盛琬不同,可是他却贪心两人都想要。
想要软玉温香在怀,也想要一个女人在内能稳固内宅,在外能为他打天下。
我淡淡笑了笑:
“如果盛琬落了肚子里的孩子,你再休了她,我倒是有可能考虑考虑婚事的可能性。”
“落胎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!况且女子被休弃后再嫁一户好人家难如登天!盛沂,你还是不是我的女儿?!竟然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对付你妹妹!”
母亲一把抱住了面色苍白的盛琬,开口哭诉。
“那就不用考虑了。婚约作废,要是没有别的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我抬脚往外走,父亲大喝一声让府兵将我的院子团团围住。
他阴沉的目光扫视着地上的行李箱子。
“你要是敢踏出盛家,今后你就不是盛家的女儿!盛家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能带走!”
说完府兵就要来抢那几个箱子。
可我身边的将领又哪里是吃素的,腰间长刀出鞘,府兵顿时就不敢作为了。
“父亲说错了,自从十年前父亲辞官。府中开支前十年靠的阿爷,后十年靠的我。我没与父亲母亲清算已是尽了孝心了。”
我的目光扫过拿着棍棒的府兵,他们不敢真的对我下手。
毕竟他们的月银都还需我点头。
从来畏惧血色的父亲,上过一次战场后便不顾阿爷阻挠,毅然决然辞官。
在家中无所事事,没事便是饮酒作乐、赋诗奏乐。
“无论你如何说,今日盛府的大门你绝对出不去!这件事便是告到御前我也有!”
“是吗?”
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。
下一瞬,院子外响起一声高昂绵长的叫喊:
“盛大人——盛大人在何处——”
声音传进来的时候,父亲面色一喜,还以为是在唤他。
父亲忙不迭地冲了出去,周年珣也给了我一个轻蔑的眼神。
我有些摸不着头脑,寻思着不至于这么笨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