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时间久了,砸摊子的人也就多了。
最后那名说书先生抵不住众口云云,自己先打了退堂鼓。
明言自己是受雇于人,让大家不要再找他麻烦。
当周年珣带着聘礼上门求娶时,我已在东宫帮忙抄写公文,一连宿了五个日夜。
昨夜酒劲上头后不小心把李猷睡了。
这厢正想办法溜出宫去,没承想刚到宫门前就被逮了回去。
巡逻额侍卫将我扔回寝殿,两扇门一关。
李猷阴恻恻地坐在床边,手腕上被红绸勒出来的痕迹犹在:
“盛卿这是占完便宜就想跑?”
我咽了咽口水,心虚的腿脚有些发软。
喝点酒就爱调戏美人的毛病是在营里染上的,昨晚李猷借着犒劳的名义将酒端上来的时候我是义正词严的拒绝的。
李猷却对我这个毛病表现出极大的兴趣,我一咬牙,寻思着他是个男子,况且这是东宫,他的地盘,怎么着也不能被我欺负了去。
谁知道二两酒下肚,我能有胆子将太子绑上了床。
早上朦胧睁眼,脑子还宕机了片刻。
清醒看着眼前人锁骨上出现的咬痕,榻上的一抹红痕以及手腕上绑着的红绸。
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,连埋在哪儿都想好了。
我一咬牙,一狠心:
“臣让殿下睡回去好了。”
“不行,你得负责。”
“啊?负责?”
这种话是一国太子能讲出来的吗。
“怎么?你不想?”
“那…臣负责?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隔日扶着腰回府时,看见门前摆着的八台礼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。
还以为是李猷送来的。
直到门房说是周年珣五日前抬来的聘礼。
我还有些诧异。
周年珣他们这是又在发什么疯?
诧异之余还是让人将所有的物品都扔了出去。
毕竟太挡道了。
结果扔的时候正好碰见周年珣再次登门。
他指着散落一地的便宜货怒骂。
“盛沂!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给你的聘礼的!?”
我目光淡淡地掠过他涨红的脸。
“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求娶了。”
“你不就是气不过我没有将你的婚事放在心上吗?现在我亲自登门求娶,已经给足了你面子,别给脸不要脸!满城除了我谁还敢娶你这悍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