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飞身下马,拱手作揖:
“北府营副将,盛沂,求见太子殿下。”
欲破局,与其费尽心思想下一路棋。
不如让自己拥有掀翻棋局的权利。
踏入东宫大门后。
宫人径直将我带去了太子的寝殿。
我有些犹豫,是否要这样做。
其他权贵也不是不行,只是太子更为熟稔一些。
求人办事,终归是熟人好开口一些。
一边在心中打着退堂鼓,一边思索第二种法子。
忽然太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中衣径直从屏风后走出来。
披散的发尖带着温润的湿意。
与路上同行杀伐果决的太子不同,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文人气息。
“这才分别,盛卿便想孤了?”
我的目光落在太子微开的领口处有些出神,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。
直到他伸出纤长的手掌在我面前晃了又晃,我才勉强回过神来。
太子李猷在六个月前跟我一同押粮出京,今日方归。
我挠了挠头,将事情原封不动地讲给他听。
目的很简单,一封接触婚约和许独立建府的诏书。
这对于一国太子来说可以说是举手之劳。
笑容忽然在李猷脸上晕开。
“可以倒是可以,不过盛卿需得帮孤做件事。”
我大喜过望,当即拍胸脯应下:赴汤蹈火在所不辞!
李猷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数个来回,忽然叫来宫人将我带去了浴池。
等到换完衣裙再回到太子寝宫时我心中警铃大响。
方才沉思办事,忘了男女大防。
李猷不会是想睡我吧。
我的目光掠过他的脸。
顿时觉得也不是不行,甚至感觉赚了。
所以直到拿起毛笔代李猷抄了一夜的公文整个人还是蒙的。
天光乍亮后,我从太子床榻上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。
李猷倒还在睡着,我强撑着精神回到盛府,倒头便睡到了晌午。
再醒来时院子中一行人吵吵闹闹,好不热闹。
周年珣和盛琬两人回盛府告我的状。
到了我的院子就想闯进来,被我带回来的属下拦在门外。
急得盛父破口大骂:
“哪里来的腌臜玩意,还不滚开!本官在自己的府邸,见自己的女儿!还用他人准许不成!”